理论研究
从“蓝天难见、繁星无影”到“蓝天常驻、繁星闪烁”
——北京市大气治理“一微克”行动
文章来源:《京华实践案例选编》   作者:   发布时间:2025-07-16

一、基本情况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良好生态环境是最普惠的民生福祉”,“环境就是民生,青山就是美丽,蓝天也是幸福”。北京作为首都,空气质量关乎民生福祉,关乎国家形象。环境污染曾经是北京“大城市病”的突出问题,也是老百姓的揪心事、烦心事。习近平总书记对此非常关心。2014年2月26日,党的十八大后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视察北京时就指出,大气污染防治是北京发展面临的一个最突出的问题,要加大大气污染治理力度,应对雾霾污染、改善空气质量的首要任务是控制PM2.5,要坚持标本兼治和专项治理并重、常态治理和应急减排协调、本地治污和区域协调相互促进,多措并举,多地联动,全社会共同行动。

北京市牢记习近平总书记的嘱托和要求,始终把生态环境治理“作为重大民生实事紧紧抓在手上”,始终把解决大气污染作为民生优先领域。从清洁空气行动计划到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从“一微克”行动到“0.1微克”攻坚行动,持之以恒以超常规措施和力度治理大气污染,大气污染防治取得里程碑式突破。从“蓝天难见、繁星无影”到“蓝天常驻、繁星闪烁”,北京仅用10年左右时间就完成了发达国家20〜30年的大气治理进程,被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誉为“北京奇迹”。

二、做法成效

北京市锚定“蓝天常在”目标,加强顶层设计,坚持精准、科学、依法治污,持续推进大气污染防治工作,久久为功深化“一微克”行动,并升级至“0.1微克”攻坚行动,形成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做法,推动了空气质量的持续改善。

(一)始终坚持党的坚强领导,构建合力攻坚的大格局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生态环境是关系党的使命宗旨的重大政治问题,也是关系民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北京市全面加强党对生态文明建设和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领导,推动严格落实党政同责、“一岗双责”。强化组织领导,在全国率先组建市委生态文明建设委员会,专设环境污染防治工作小组,强化对大气污染防治工作的顶层设计和统筹协调。2024年以来,开展大气专项点评,逐月点评空气质量和“含绿量”;市政府常态化调度,重大问题直接研究、连续攻坚、一抓到底。压实政治责任,出台《北京市生态环境保护工作职责分工规定》,构建“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责任体系。在全国首创省级生态环境保护督察机制,对各区开展两轮市级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全覆盖,推动解决了一大批群众身边的生态环境问题。推动共建共治,坚持目标导向,将PM2.5年均质量浓度等指标完成情况纳入绩效考核体系,开展年度污染防治攻坚战成效考核;建立“环保警察”,推进行刑衔接;创新实施“接诉即办”,引导全社会共同参与。全市生态环境保护工作“一盘棋”,形成了“同呼吸、共责任、齐努力”的普遍共识和行动自觉。

(二)大处着眼、小处着手,既有“路线图”更有“施工图”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解决突出生态环境问题作为民生优先领域。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是重中之重,要以空气质量明显改善为刚性要求,强化联防联控,基本消除重污染天气,还老百姓蓝天白云、繁星闪烁。北京市坚持规划先行、持续攻坚,一步一个脚印将蓝图变为现实。规划引领,《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16年—2035年)》将改善生态环境质量作为重要目标之一,专章部署“着力攻坚大气污染治理、全面改善环境质量”,明确“2035年成为天蓝、水清、森林环绕的生态城市”等目标;先后出台“十四五”生态环境保护规划、《关于全面加强生态环境保护 坚决打好北京市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意见》等纲领性文件,明确提出大气污染防治目标和措施。强力推进,科学研判不同阶段的污染来源和特征,出台实施《2013—2017年清洁空气行动计划》《打赢蓝天保卫战三年行动计划》《持续改善空气质量行动计划》等文件。按照“阶段有重点、年度有措施”原则,以“一微克”行动为主线,逐年分解阶段性目标任务,形成年度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一茬接着一茬干。狠抓落实,将政策、工程、监管等具体措施,明确到各区、各部门、各单位,把路线图细化为施工图、作战图,以钉钉子精神推动各项措施落实到位,提升精细化治理水平,集中攻克老百姓身边突出的生态环境问题。

(三)标本兼治、系统治理,以高水平保护推动高质量发展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全面推动绿色发展。绿色发展是构建高质量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是解决污染问题的根本之策。北京市立足“四个中心”功能定位,坚持在发展中保护、在保护中发展,以疏解非首都功能为牛鼻子,推动减量发展、绿色发展。控增量、疏存量,优化产业结构。动态更新新增产业禁限目录,连续实施疏解整治促提升专项行动等,累计退出一般制造业和污染企业3000余家,分类整治“散乱污”企业1.2万余家,实施环保技改、清洁生产审核、“一厂一策”深度治理1600余家,第三产业比重稳定达80%以上,居全国前列。例如,原北京东方化工厂拆迁腾退后,污染严重的化工集聚区建成了生机盎然、风景如画的城市绿心森林公园,实现了“绿色蝶变”。煤改电、煤改气,优化能源结构。在全国率先推行“煤改气”“煤改电”,累计完成4万蒸吨燃煤锅炉、130余万户居民清洁能源改造,在北方城市中率先解决燃煤污染问题,确保人民群众清洁温暖过冬,极大改善了居民人居环境和生活质量,受到了老百姓的一致好评。煤炭消费量由2012年的2179.6万吨降到2024年的40万吨以下,优质能源消费占比提升至99%。严标准、促淘汰,优化车辆结构。“车、油、路”一体推进,累计淘汰老旧机动车230余万辆,推广新能源车超100万辆,新能源及国五以上车型占比超80%。全市加油站安装油气回收装置,不仅回收了汽油,还减少了污染物排放。加油站工作人员表示,“现在没了汽油味儿,工作起来也精神多了”。三尘共治、精细治理,提升城市洁净度。聚焦施工、道路、裸地扬尘,提升精细化治理水平,道路清扫保洁由“人工化”迈向“机械化”,环卫工人之前是“拿起扫帚扫大街”,现在是富有技术含量的人机“联合作战”。

(四)精准科学依法治污,大气污染治理科学有效

北京市综合运用法律、行政、经济、科技等手段治理大气污染,逐步形成了一整套有效可行的大气污染治理“北京方案”。创新驱动、靶向治理,建成国际领先的“天空地”一体化高密度空气质量监测网络,实时跟踪、研判、分析污染来源;在大气污染防治领域率先实施监管部门统筹调度、监测部门智慧感知、监察执法部门精准执法的“三监”联动,实现精准快速响应,支撑精准有效调度。精细解析、科学施策,开展三轮次PM2.5来源解析,精准画像,有效锁定污染来源、助力科学治理;从源头到末端,全流程、全链条、全环节探索应用科学治污手段,创新实施并推广低氮燃烧、基坑气膜全密闭施工等先进治污技术,实现经济效益、环境效益、社会效益多赢。法规约束、标准引领,出台《北京市大气污染防治条例》,发布、修订涵盖燃烧源、移动源和生产生活源等领域的42项大气类地方标准,标准体系全国最全,标准限值整体最严。

(五)联防联控、协同发展,区域共享空气质量改善成果

北京市深入贯彻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把大气污染防治作为生态环境保护率先突破的重要一环。建立协同机制,牵头成立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防治协作小组,2018年国家升级为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大气污染防治领导小组。先后签署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生态环境保护率先突破合作框架协议》《“十四五”时期京津冀生态环境联建联防联治框架协议》,成立京津冀生态协同专题工作组,健全完善10余项工作机制。统一法规标准,三地同步出台实施《机动车和非道路移动机械排放污染防治条例》,统一发布《建筑类涂料与胶粘剂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含量限值标准》。统一攻坚治理,连续7年共同开展秋冬季大气污染综合治理攻坚行动,有针对性地开展夏季VOCs(挥发性有机物)治理攻坚行动。建立完善京津冀环境执法联动机制,严厉打击跨区域大气环境违法行为。统一污染应对,统一重污染预警分级标准,实施重点行业绩效分级差异化管控,协同应对重污染天气,圆满完成了北京2022年冬奥会和冬残奥会、党的二十大等重大活动空气质量保障任务。2024年,京津冀三地PM2.5年均质量浓度较2013年降幅超60%,区域共享空气质量改善成果。

北京市久久为功推进“一微克”行动,结出了累累硕果,也为治理大气污染贡献了“北京经验”。新时代以来,北京市空气中主要污染物质量浓度呈整体下降趋势。2024年,PM2.5、PM10、NO2、SO2年均浓度较2013年分别下降了65.9%、50.0%、53.7%、88.7%;特别是PM2.5年均质量浓度降至30.5微克每立方米,连续4年稳定达到国家二级标准,保持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36”城市较优水平。PM2.5优良天数占比达94.3%,PM2.5最长连续优良天数从2013年的13天增加到超过半年,“北京蓝”成为常态;重污染天数减少到2天,比2013年累计减少96.6%,有力消除了人民群众的“心肺之患”,蓝天成为老百姓最有获得感的一件实事。

三、经验启示

北京市大力实施绿色北京战略,持续深入打好蓝天保卫战,以生态“含绿量”提升发展“含金量”,推动美丽北京建设迈上新台阶,为其他城市提供了大气污染治理的实践案例。

1.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加强生态环境保护、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根本政治保证。北京市始终坚持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对北京重要讲话精神,持之以恒以超常规措施和力度治理大气污染,在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同时实现空气质量持续改善,大气污染防治取得里程碑式突破。

2.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为消除人民群众“心肺之患”提供了不竭动力。北京市牢记让人民幸福生活的根本宗旨,把解决大气污染作为民生优先领域,更加精准、科学、依法治污,基本消除重污染天气,推动空气质量持续改善,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优美生态环境需要。

3.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念是统筹高质量发展与高水平保护的根本路径。北京市坚决贯彻新发展理念,在推进大气治理过程中,聚焦高质量发展这一首要任务,保持生态环境保护的战略定力,在绿色转型中推动发展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实现了高水平保护支撑高质量发展。

4.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是推动实现区域空气质量共同改善的关键一招。北京市深入落实京津冀协同发展国家重大战略,积极与周边地区开展联防联控联治,深入推进区域产业、能源、交通等重点领域绿色低碳转型,推动区域空气质量同步明显改善。

5.推进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深入打好污染防治攻坚战的重要支撑。北京市坚持用最严格制度最严密法治保护生态环境,着力构建党委领导,政府主导,企业主体、社会组织和公众共同参与的现代环境治理体系,不断提升生态环境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水平,为美丽北京建设提供支撑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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